成颉对他笑笑：“我这人真能处，有得罪人的话我是真说。”
“啊……对对对。”徐暮嘴皮子跟不上他，不知道该回点什么，选择跟着附和。
成颉周瓒整个上午都没恍神没打瞌睡，这会儿有些抵不住瞌睡虫了。他们没再像往常再找个冷饮店坐着打游戏，直接回了教室等着上下午课。
大中午的，教室很闷热。龚一林把校服外套脱了拧身搭在椅背上。不可避免地对上成颉被手臂遮住的半张脸。
成颉侧头趴在胳膊上，对朝龚一林的方向。可能是挤着身子睡的不舒服，成颉的呼吸声细听起来不算平缓。
龚一林扭回来做自己的事，照常刷着各种理综题。写着写着笔突然没墨了，他又轻松挪开凳子弯下腰去拿墨水。
地上有张卫生纸，龚一林把它捡起来想顺手扔垃圾桶，眼尖看见上面有黑色的笔迹。他把卫生纸抖开，上边满是简笔画小人，密密麻麻，也看不出讲了个什么故事。
龚一林再看一眼成颉睡着的侧脸，把卫生纸放回墨水瓶上。
前面刁瑶安静的在改错题，改着改着重重拍拍自己的脑袋，制造了一些声响。她想起周瓒将才说的话，组织了一番语言后转过身。
“龚一林，我有话想和你说。”
在刁瑶开口的一瞬间，龚一林就去看身边睡着的成颉，见他应该是没醒，自己压低声音说好。
“就……很抱歉，我听说早上陆立鑫来了，因为他之前……”刁瑶脸上温度上升，有些开不了口地顿了顿，“是这样的……怪我没拒绝干脆……”总不能直接说他在追我吧，我的天好下头好社死……
刁瑶有些抓狂。
成颉眼睫毛在没人注意时颤了颤，他假装光太刺眼了，动作慵懒自然顺起手臂下的课本盖在脸上，背着两人在课本里边笑。
龚一林面上仔细耐心听刁瑶诉说，余光里注意着成颉。
“太羞耻我就不说了，你应该明白了吧？”刁瑶始终无法泰然解释出来，怕人心里想她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