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一林没再说话。
过了会儿，周瓒捧腹大笑：“粉上你这样的博主是挺冤的。”被成颉踢小腿肚，他才停了下来。
果腹问题解决了，几人熟门熟路各自打车回家。周瓒跳上车，摁下车窗问成颉：“你今天也不回家？”
龚一林瞥成颉一眼。
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大概能猜出成颉和家里关系紧张。
陈女士既然已经知道他们出了成绩，还打了电话给老柯，那么回去肯定又会被贬损教育。
他把校服拉链拉到下巴：“天下之大，四海为家。明天我要是迟到超过半节课，记得来方汇老桥下第一个洞口喊醒我。”
“好的，但愿今晚无雨、河水不涨。”周瓒转回头，习以为常不再管他。
闹哄哄一小群人转眼就只剩成颉和龚一林了，那种莫名落寂的感觉又出现在成颉身上。
龚一林盯着他侧颜看了两秒，对着他耳侧吹了口气。
成颉扭头用那双空泛的眸子注视他。
“你……”
“一个人不敢回去？走吧，我送送你。”成颉不想动、不想回家、不想待在室内、不想……太快一个人。
龚一林直直看进成颉眼底，遏制住想脱口的拒绝。
面前人任他看着，没回避他的视线。
良久，龚一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