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明朗这个时候就想自己一个待着,突然冒出来聒噪的女人,不停地在你耳边叽叽喳喳说些你不爱听的话,任谁都会觉得厌烦。
高粱见覃明朗低着头不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听见去了,心中一喜,接着滋滋有味的洗脑。
“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谁也不想的,可是这只是个意外,而且她的身体太弱了,就算这次的意外可以避免,孩子也是保不住多久的。”
高粱拉了拉自己的白大褂,预备从一个专业医生的角度深刻的阐述下这个观点理论,谁知覃明朗突然一下抬头看向她,眼睛就跟要杀人似的。
“你别冲动啊,这次我可不是那么就被你掐到地。”高粱一脸防备往后退了一步,两手下意识的就捂住自己的脖子,看到覃明朗手中拎着的饺子盒时,暗自呼了口气,就算要掐死她,也得先把手上的东西给扔了,她也有机会跑,不怕。
覃明朗死死地盯着高粱,掌心温热的触感时刻提醒着他不要冲动,眼前这个聒噪的女人没有坏心,两人对视了良久,他终于败下阵来,这个时候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情再闹些什么。
“喂,你怎么了?”
覃明朗突然的偃旗息鼓,高粱还挺不习惯的,右手一伸,在覃明朗眼前晃了晃。
覃明朗转头看向病房的玻璃门窗,讷讷开口:“她太累了。”
高粱的心瞬间一滞,一个医生,见惯了生离死别,早已对所谓的神情戏码免疫,可是覃明朗总是能在不经意就撩动她那颗心,突然的就令她呼吸不畅。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高粱从来就没有过,可是她一点都不排斥。
“你也累。”高粱喃喃之间加了一句,目光有些闪躲,她自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偏离预期。
覃明朗全副注意力都在于音身上,高粱轻声细语的个一句他压根就没听清,皱着眉狐疑地回头:“你刚才说什么?”
高粱脸色一红:“没什么……我说,你赶紧吃呀,没浪费我一番心意,这是医院小食堂给做的,味道不错。”
覃明朗低头看手中的盒子,说了声:“谢谢。”
高大帅气的男人突然一反之前的“嚣张”气焰,跟你道谢,这样的反差总是令人有些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