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又练字呢?”赵伯笑眯眯的走进房间,目光放在一身蓝色锦衣的少年身上。
阎青寻利落的在纸上写下署名,放下毛笔端起了旁边的茶盏,转过身随意的靠在桌子上问道:“有什么事吗?”
赵伯表情收敛,“是这样的,刚刚老爷派人来说,今晚不回府了。”
正在品茶的少年微微蹙起了眉,他望着对面的人,“还在忙银库失窃的案子?”
赵伯叹了口气,“是啊,看老爷的意思,应该是不查到底不罢休。”
“身为刑部尚书恪尽职守是应该的,但也不能太一根筋,小心狗急跳墙,偷走这么多黄金,可不是阿猫阿狗能够做到的。”
“奴才也是这么劝的,可老爷非常重视这件案子,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上面,毕竟皇上都发话了,而且奴才听说那位被关押起来的守卫一直在喊冤,把头都磕破了,血流了一地,老爷这是动了恻隐之心,任谁都能看出这件事不是一个守卫能做出来的,但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没用,想要保住他的命,就只能尽快找出真凶。”
阎青寻手指微动,轻轻摩擦着茶盏,眼神变得有些凌厉,“就怕是有人监守自盗,到时候牵连的人多了会更难处理,还是要多提醒父亲好好休息,再着急也不能不顾身体,养足精神才能面对接下来的事。”
“奴才记住了。”赵伯将视线放到桌上,欣慰的笑起来,“少爷的字又精进了。”
阎青寻瞥了眼自己写的字,英俊的脸庞十分的平淡,“随便写着玩的。”
赵伯面上的笑容加深,“少爷虽然是随便写写,但外面的人可都拿着银子抢着买呢,毕竟谁都想沾沾神童的喜气。”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阎青寻郁闷的放下了茶盏,“什么神童,只是运气好而已。”
“十五岁就能考上举人,这样的好运气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少爷太谦虚了,自从乡试的结果出来后,老爷每次赴宴都会有人提起少爷,有一个出色的儿子,做父亲的面上也有光。”
听到这些奉承话,阎青寻唇边挂起浅笑,“赵伯,您就不用再试探我了,会试我是不会参加的,官场太复杂,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像是想到了不好的事,他叹息着继续说:“你看看我爹就知道了,不但要每天没日没夜的看卷宗,还要时刻提防被人陷害弹劾,生怕哪点做不好连累家人,这样活着太累,我还是喜欢逍遥自在的生活。”
“少爷有这样的才能,不在官场效力实在是朝廷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