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南,本官这里还有第二份第三份诉状,都是状告你船舶司贪赃枉法的,还要本官一一念出吗?”
“大人,下官冤枉啊,请大人为下官做主。”
“冤枉?是吗?”
“正是,求大人作主。”
叶梦鼎突然笑了,脸色也变得温和:“陈大人,本官单独问案,就是不想将此事宣扬出去,而且本官也知道,你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本官奉皇上之命,前来调查我朝官员现状,这次并不会查办谁,这点你先放心,就连陈心书,皇上这次也不会治罪的,皇上只是想知道真相,以便找出我朝地方官场的问题所在,你明白吗?”
叶梦鼎在州府大堂上审案时,我也正在审问那蒲文峰。
同乐楼的密室内,我看着刚刚醒来的蒲文峰。
蒲文峰大清早便离开了福州,在郊外却遇到了拦路打劫者,来不及反应就失去了知觉。
“你可以不顾你自己的生死,但是你会不会顾忌你蒲家的生死呢?”我没头没脑的这么一问,倒让蒲文峰一下不明所以,更不知所措。
“我这是在哪里?你又是谁?怎么说和我蒲家的生死有关?”
“开庆元年(1259年),你蒲家到过京城吧?”
“到过啊。”
“当时正值宋蒙战争爆发,你蒲家为此捐给国家163万白银,有这事吗?”
“啊,你怎么知道?”
“看来你也是知道的,那我再来问你,你知道为何是163万两吗?而不是整数,160万两或者是170万两?”
“你,你到底是谁?此事,此事只有先帝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