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今天洗澡,还没穿衣服呢,哥哥就推门进来了。”她委屈地耷下眼角,“好尴尬。”
梁知成转头,“小时,你说。”
丁兰时脸sE平静:“我们在医院商量过了,早上五点和晚上七点我用浴室。
梁小慵:“那我在里面你也不能进来!”
“我听见洗手台的水声响了才进去,”他半侧脸,吊顶暖sE的光垂落,触碰到他,仿佛一掐即碎的冰片。
他似乎觉察到梁小慵在看他。
目光后压,从眼尾睨着她,突然,浮起一些细碎的情绪。她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一眼什么意思——挑衅、无聊、还是厌恶?
他淡淡地开口,“你在浴室做了什么,要我说吗?”
“你——”
梁小慵气得桌下踢他。扑空,反而被他踩住了脚尖,动弹不得。
像踩在一团棉花上。
丁兰时皱眉看了一眼。
她没穿袜子,脚很小,被他压着,只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剥皮山竹似的盈润。因为他太过用力的桎梏,已经升起淡淡的绯sE。
“小慵,”在梁知成眼里,她是谎言被拆穿的羞恼,“我下午怎么跟你说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