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霜抵达卢达,是6月22号,太阳离赤道最近的日子。
从南非一路往北走,算上今日,她已在沙洲呆了一个月。
大部分时间,是一个人开车在望不到尽头的沙路上疾驰。热浪滚烫,明明最热的7、8月还没到来,她却时常有种要融化了的错觉。这种错觉,直到抵达卢达才渐渐消失。
难为沙洲还有这么凉快的地方。
乔霜拉着行李箱,看着天,有点忧愁。
按照原本的计划,抵达沙洲大沙漠,是7月中旬,一年中最热的时光。到时候也不知道要怎么熬过去。
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是在乔霜脑海里响了一下。许是看惯了遍地黄沙的荒凉,一下子到了个满眼绿色,生机勃勃的地方,苦闷的心也被治愈了。
舒舒服服洗个澡,喝杯咖啡,犒劳这一点雨都没有的暴晒旅途才是要紧事。
为什么会来沙洲呢?公司的人都在传她给老板当情妇被老板娘梦安抓奸在床,外派报复。
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了这一天,她已经整整准备17年了。
她就是要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片土地,值得她的父亲远离家乡,丢家弃子。
那个从5岁起就消失不见的父亲。乔霜闭着眼睛,暖和的水哗哗在身上流淌,却带不走满腔恨意。
而此时远在洪国的老板娘,正躺在老公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她是今天才知道乔霜去了沙洲:“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呢?那么伤心的地方,乔霜这一路该有多难过。不行,我也要去。给我定机票,我要去找她。”
拗不过老婆的老板,灵机一动,让秘书把今年公司的团建定在沙洲,这些没事喜欢乱嚼舌根的人,也是时候该治治了。
当然,他是商人,商人讲究收益。在治治他们之前,他要先跟他美丽的妻子把这个成本讨回来。
“白梦艺,我们很久没做那事了~想去找乔霜的话……”男人的手逐渐在女人身上游离。室内温度渐高。烧得白梦艺脸上红扑扑的,像一朵温室里的红玫瑰。这朵红玫瑰今晚将又一次在他的身下绽放,一想到这里,陶庵就只觉得浑身燥热。血液都变得热腾腾。他的梦艺在情事一物上总叫人欲罢不能,怎么操弄都觉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