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说善良的人都能上天堂对吗？”
柏烨笑眯眯地盯着管家的眼睛，观察他的每一刻细微的表情，那双漂亮的眼瞳显现出一份狡黠和探究，像是能把人戳穿。
管家卡壳了一下，嘴唇重复地蠕动，像是马上就要吐出点什么东西来。
——这是戳中线索点的前奏。
好死不死，一个声嘶力竭的叫喊打断了他们，管家也从混沌中清醒。
“啊啊啊——！！！”
那恐惧的声音震动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殊汶被吵得死死捂住了耳朵。
那对情侣中的做作女叫得惨绝人寰，她像是顿时清醒了。猛地站起来，惊恐地看着身旁跪坐的男人。
而花臂男无动于衷，像盲了一样，仍然跪在天使雕像前，虔诚无比地盯着。
更诡异的是，他的眼睛溢出了墨色的黑水，滴满在他的跪坐的腿间，那黑水从他的眼睛随着脸颊，下巴，一滴一滴无声地落下。
“啊啊啊！！他的眼睛！！是天使！是天使……”
“是天使什么？”
“是天使……天使……”
女人癫狂地嘟囔着，又不受控般看向天使雕塑。那旁边被溅上了不少黑水，而雕塑上却干干净净，瓷白的表面没有一丝污秽。
她像是被诡异蛊惑了，眼睛渐渐由清醒又变得混沌，一眨不眨地盯着雕塑看，还在痴痴地笑。
“喂，别看了！”殊汶挡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