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君刚吞下最后一口水,老爷子恰好遛早儿回来了。这些事情也不方便在家谈,我们干脆收拾好东西撤了。
他本来要在车上拷问我的,可刚出小区门口就接了好几个医院的电话。周一上午本来就是最忙的时候,就这么被我给耽误了,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
“你要忙的话,要不——”
“不差这一会儿。”他扯松安全带,在座位里挪了挪,“你既然答应了就别跟我耍花招,也别编,全部都要说实话。”
“平君,我觉得吧——我不是要反悔啊!——我只是觉得......谈这个话题咱俩谁能好受?事儿都过去了,我刀都扔了!真的,连着盒子一起扔的,你看——”
我从口袋里掏出来个小小的金属密码锁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个是盒子上的锁,我拆下来留个纪念,可见我真的决定改了,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我想信你,更想帮你,”他舔了舔嘴唇,“但首先你得让我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这个掌控欲上来了,说什么都不行。
“......行吧。”我看着他被安全带勒住的小腹,大胆的制定规则,“那如果你中途憋不住要去厕所,就算结束?”
“可以。”
短时间喝这么多水,肯定憋不了多久。
他还没来得急开口,电话就又来了。这次是个紧急情况,他原本推到10点会诊的患者情况有变化,什么主动脉夹着了,得马上手术,我也没听懂。
“你有手术?”我问。
“不是我,是心外科的手术,患者合并脑血栓,需要我们去评估一下方案。”他在医院门口的咖啡馆靠边停下,“你去坐着等我一下,应该很快。”
我不乐意了,小声提醒他:“你去工作之前肯定要上厕所的吧?刚讲好的规则......你都上完厕所了我还跟你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