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医院停车场，我们冒着雪往医院走。
空气又湿又冷，走了一半，我大着胆子去抱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上取暖，这个举动在风雪里倒也显得挺自然的。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前半段路忍得手都发痒。
“你真决定留这儿了？”我如梦似幻的问，也不知道问了几遍了，“再也不走了？”
“是，对，没错。这一晚上的复读机成精了。”
“我不信......”
“要不我给你写个承诺书再按个手印，你拿去公证处公证一下？”
我认真的问，“这，也可以公证吗？”
他笑了，笑出了一大片缭绕的白雾，“我回去直接把护照压给你吧。”
“也行......”我低头用脸去蹭他冰凉的肩膀，也是我躺被窝里幻想了好几次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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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路上其实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就是过马路等红灯的时候，一直在轻轻颠着脚。快到医院的时候才看出点憋尿的样子，单手叉在腰上，越走越慢，呼吸也渐渐走了调。
经过前几次的观察，他貌似都是开始巨淡定，到了某个点，突然就垮了，很神奇。
我笑嘻嘻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快憋不住了？”
他没直接回答，只是希冀的看着我，“到医院是不是就......可以了？”
我感觉不给他点希望他就要不行了，于是彻底打碎他的希望，“不可以，你要憋回家。”
他立刻就迈不开腿了，撑着膝盖喘了两下，“可我忍很久了，估计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