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我,没说什么,从书包里把剩下的整包都拿了出来。
“你不用了?”我问。
他偏过头,“......我已经没事儿了。”
我睁开眼睛,“真的余轻扬,你听我一句劝,无论你现在感觉有多良好,今晚睡觉的时候再用一次,不然......”我居然现在还笑得出来,真是被我自己折服了,“你知道‘惯性’这个词吧,半夜躺床上自个慢慢体会。”
他看了看我,抽出一片放回书包里,把剩下的扔门口的柜子上,“你好像特别有经验?”
“虽然不太露脸,但确实有点经验。”我又笑了笑,“我是专业的。”
“哦。”
“行,那你快回家吧,记得吃药。”我翻了个身趴下。
“你需要人陪吗?”
“没钱,点不起。”我把自己闷在枕头里。
“我是说真的,叫你朋友上来陪你,我自己打车回家就行。”
“他......”我叹了口气,“让他送你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
余轻扬走后,我本来想趁没人好好发泄一下的,结果酝酿了半天一滴眼泪都出不来,哽的浑身难受,起来又吐了一次才好点。洗完澡,我包上了纸尿裤直接躺进被子里。
我本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挂空挡”住酒店不太干净,勉强代替一下。
纸尿裤总是让我有一种梦回童年的感觉。在这个世界上基本不会有人记得自己包尿布时期的事儿,尿布撑死用到一岁半也就到头了,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