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睛我已经躺在病房了。不知道现在是几点,病房已经熄灯,月光很亮,周围静悄悄的。我的手又重新被钉上了滞留针,冰凉的液体一刻不停的流进我身体里,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我很愧疚,觉得自己怎么能这么任性,甚至比小时候还不如。平君肯定对我特别失望。
我听到几声微信消息提醒,一转头,发现手机就在手边充电。估计是余轻扬来过了。
天呐,这一天不知道让我这位室友看了多少笑话。犹记的刚挂了平君电话那会儿,他把我从地上弄起来,无语的盯着我,说:有病就赶紧治,不用急着回来上课。
我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平君打了个电话。响了两声他就接了。
“平君——”
“嗯,过来了。”
不消片刻,他就出现在了门口,表情如常,看不出情绪。他给我量了体温,听了心肺。因为怕打扰到病友休息,我们俩声音都很小。
“晚上不容易退烧,我去拿个冰袋,你再睡会儿。”
“等一下。”他这个态度我心里十分没谱,忍不住叫住他。
他回头看着我,等我说话。
“我,那个......”我其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踟蹰语塞。
他见我支支吾吾,猜测到,“是不是要上厕所?”
“不是,现在几点了?”
“11点半。”
“你快回去吧,我不用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