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将本王珍藏的信件送上来。”耶律齐勾起嘴角,扬声对外吩咐道。
不一会儿,一个奴仆打扮的少年端着一叠信件上来,行礼后呈到耶律齐面前。
“裴公子,自己看看吧,可别再说我冤枉你了。”
裴岑一脸疑惑地将信件都接过来一一查看,越看越心惊。
这些信件确实是父亲的字迹,内容也真的是如耶律齐所说,是谋划除掉他。
在裴父的信里面,自己确实也是知情的,甚至还是帮凶。
是自己将耶律齐的离开路线透露给父亲,父亲再联合耶律殊派来的杀手置耶律齐于死地。
怎么会这样?
这超出意料之外的事带给裴岑的冲击太强,让他踉跄了一下,信上确实是父亲的亲笔字迹和印章,如果说字迹有人模仿,但这印章,父亲每日都在使用,如果被盗,应该早就发现了,况且所有的一切甚至和当时一些事情的时间地点都对得上。
原来父亲早就知道了耶律齐的身份,只有自己一无所知。
“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裴大公子”,耶律齐面色不善地欺身向前,捏起裴岑的下巴,想看看这个骗子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他的手如同铁箍一般,捏得人生疼,裴岑感觉自己下巴都要碎了,用力试了一下挣扎不开,裴岑只能强撑着说道,“没错,是我要杀你。”
裴岑心里清楚,白纸黑字罪证确凿,虽然是父亲要杀他,但自己不可能把父亲供了出去,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能念及一点往日情谊,牺牲他自己,保全父亲了。
话音刚落,耶律齐一把掐住他的脖颈,将他抵在墙上。
听到裴岑亲口承认是他要杀自己,耶律齐再也无法自持,他替裴岑预想了很多解释的理由,他可以说这是有人仿冒的,他对此事并不知情,不管他解释什么,他都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结果他看到信件,就如丧考妣,还亲口承认了就是他要杀自己,这显得他所有的设想都是自作多情的一场笑话,现在他只想让这个骗子也感受同样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