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将军请!”
石川浩一礼貌地走出几步,将胡家林送到门外,平静地回到原位坐下,看到两名河北省政府外交官员浑身不自在的样子,露出个笑容,礼貌地说道:
“王君、赵君,你们不必拘束,如果想出去走走就去吧,我和安君是老朋友了,我们还要喝上几杯叙叙旧。”
王童霖两人如释重负,连忙站起,恭恭敬敬地告辞离去。
黄应武微微一笑,也站起告辞,石川浩一却客气地叫住黄应武敬上一杯,放下酒杯向黄应武鞠了个躬说句“给黄君添麻烦了”,弄得已成人精的黄应武感慨不已,突然感到身上的压力越来越重。
安毅哈哈一笑,吩咐李君让人在后院摆张小桌继续喝,与石川浩一一起并肩走向大树覆盖的院子,在满地的落叶中信步慢行。
“石川君,结婚了吗?”
安毅像老朋友是地关切。
石川浩一摇摇头,笑着说道:“还没有,你的飞机把我的肠子都给炸出来了,全身上下缝合数百针,回到***休息一年多才恢复,接着在母亲的***心下到我们家族在北海道的温泉疗养了一段时日,尚未来得及考虑个人的事情,就在军部的再三催促下,于今年六月前往参谋本部报道。你呢?听说你的两位夫人都是美若天仙的名门闺秀,还为你生下了孩子,真羡慕你啊!”
安毅笑答:“我有了四个儿子,还有一大群养子养女,家里倒是很热闹。要不是你们的侵略,我现在肯定在家里抱着自己的孩子,过得无忧无虑的。”
石川浩一笑容有些苦涩:“事关两国之命运,不是我能够左右的。对了,我听说安君八年来一直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建立童子军校,给予成千上万的孩子最好的教育和军事训练,其中前两批中的不少优秀少年,已经进入设置在叙府的中央陆军士官学校学习。由此可见,安君早在八年前就为可能到来的中日之战做准备了,对吗?”
“是的!不过我还是出生得太晚了,要是生在鸦片战争之前或者甲午战争之前,估计会更好一些。”安毅爽快地回答。
石川浩一又是一笑:“安君还是如此坦率幽默,令人钦佩啊!给你说件事吧,我受伤被送回***之前,武藤信义司令曾经到病床前询问我,如何看待目前的中日局势和中***队,当时我就直接告诉他必须重视安家军,组成专门部门研究安家军的战术思想和训练方式,最好能想尽一切办法抑制中国特别是安家军旗下工商业的发展。
“可惜了,武藤前辈去世太早,骄傲的***陆军再也没有人重视我的建议,直到去年初,才突然发现迅速壮大的安家军,以及安家军控制的工业集团,已经成为我们***军队的最大麻烦,军部立即责成参谋本部组建一个研究小组,对安君的军队进行系统研究,可是后来又发生了鹰派的兵谏事件,主持研究的一名少将和一名大佐不幸遇难,该小组随即宣布解散。
“今年六月份,在返回国内的土肥原、石原等将领的呼吁下,该小组得以恢复,我被任命为小组长,获得超出前任数倍的授权,调动了四十余名中国问题专家、原关东军和天津驻屯军将佐共同努力,本月初,终于拿出研究报告,但是这一小组并没有解散,还在继续展开研究。三日前,我突然接到调令,被紧急派到天津,担任驻屯军副参谋长,我来到天津才知道,是驻屯军司令田代君和参谋长冈村君的请求,他们对安家军一筹莫展,于是想到了我。”
“咦!?石川君为何向我透露这些事情?”安毅有些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