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还没试过,但是送车过来的四位技术专家和士官学校的五位通信教官都说基本达到了设计要求,他们从南昌经赣浙边境开到这里,两天半的时间里分别与川南、九江、南京、宜昌等地进行无线电联系,都取得了成功,反应不错。
晚饭的时候,学生亲自上车与远在昆明的益公联系,结果数分钟时间益公就复电,四次来往致电复电都很顺利,而且要求定购三辆这种车,学生很高兴,觉得有了这种先进的通信车辆,将会为我军今后的作战指挥提供诸多便利,至少今后各军开拔驻扎都不需要一次次耗费许多时间摆机器竖天线,而且拥有良好的机动性和隐蔽性,在较为平坦的路上行进也可以使用。
学生下一步的发展方向是小型化,为师旅一级研究制造出两吨左右车辆承载的小型通信车,以及把德制二〇防空高炮装到卡车上、还有就是将进口大马力卡车改装成轮式装甲车,配上十二点七口径机枪甚至二〇机关炮,以适应未来战争的需要。”
安毅详细地说出自己的发展方向,早在一年半以前他就着手这一发展计划,立志率先拥有一个机械化师,一个虽然没有坦克但是拥有高机动性强大打击能的快速反应部队,为了这一目标花再多的钱安毅也愿意,除了迫在眉睫的战争需要外,还存在一个重要原因:为将来的军队发展总结经验,积累技术。
蒋介石高兴地站起来,突然意识到什么再次缓缓坐下,沉下脸冷冷地望着安毅:“车子可以明天再看,现在你必须检讨,要做出深刻的检讨,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说吧,有什么话你就说,我听着。”
安毅心里叫苦,摸摸额头上胀痛的伤口,垂下脑袋:“校长,学生知错了,不应该在没有教官陪同的情况下冒险驾驶飞机,不应该忘记自己的职责贪图一时之快,学生定会吸取教训,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笃笃!”
蒋介石敲了两下桌子,不满地呵斥:“避重就轻,避重就轻!”
“可军法从无规定将领不可驾机升空啊!”安毅委屈地申辩。
“军法?你还懂军法?你要是铭记军法,就不会私放共产党要犯了!”
蒋介石恼火地站起来:“你安毅从军多年,军中纪律严格军法如山,一直是我中央军中的模范部队,难道你反而连这点基本觉悟都没有了吗?我知道,你的那些师兄邓文仪、贺衷寒、康泽、俞济时、王世和等等都为你开脱说情,就连在上海公干的戴笠几个都发来电报向我为你求情,哼!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就有恃无恐啊?”
“学生不敢!”
安毅连连认错,最后低声说道:“学生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很严重,任凭校长处罚绝无怨言,学生只是担心校长处罚太重的话,学生就不能指挥部队抗击日寇的侵略了。
数日来,上海不断传来日侨在日本军队的支持下公然闹事挑起事端的消息,殴打我国民、捣毁我爱国资本家的工厂和商铺,竟然恬不知耻地命令上海的吴铁城市长严办反日和抵制日货的爱国学生和商人,明摆着就是野蛮侵略前的故技重施。
美国记者悄悄向东方通讯社的何京透露,日本国内侵华呼声高涨,三个师团正在做出征准备,加上原本驻扎朝鲜的五千人海军陆战队悄悄开到大连,何京大惊之下把情报转告学生,所以学生非常焦虑,深恐日军在长城和上海一线同时发动侵略战争,因此心急如焚,寝食难安。”
蒋介石深吸了口气,再次坐下:“这些情况我都知道,现在谈的不是这个,是你安毅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