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师师长农莫.塞隆上校心中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放下电话筒,走到掩体前,无比绝望地看着山下阵地前沿滚滚而来的坦克群。
第三师负责的这个阵地,两翼是三四百米高的山岭,中间有三到五公里不等的由考伦河冲积而成的平原谷地。农莫.塞隆在谷地前方,设置了三道阻击阵地,派出两个团把守,两翼的山岭上则布置了炮兵和预备队,随时可以对前线进行支援。
暹罗人的炮兵,惊慌失措之下,对阵地前方逼近的安家军坦克实施炮击,可是很多炮兵阵地刚刚拆去伪装,就遭到了安家军空军的猛烈轰炸,大炮被炸毁,炮兵被炸死,随后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一大片恐怖的火箭弹,将整个炮兵阵地笼罩在烟火之中。
双方的兵力还没有直接接触,农莫.塞隆就损失了配属到师的两个炮兵营,这让他的心直往下坠。
一旁的日本顾问脸色凝重,上月发生在西伯利亚的惨败,他已经通过情报部门获悉,对于安家军的坦克也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八嘎,可恶的支那人,胆小,怯弱!有种就和我们拼刺刀,看看谁厉害,只会依靠战机和炮兵轰炸,怎能算是英雄好汉?进攻的时候都躲在坦克里,真是胆小鬼.......”日本顾问歇斯底里地大声斥骂。
这时,安家军的坦克已经抵近暹罗军的阵地前沿,一门门坦克炮开始发出怒吼,一声声爆炸声在暹罗军的阵地上炸响。
农莫.塞隆与慌了阵脚的日本顾问略一商量,下达了一道十分荒谬的命令,让固守一线阵地的暹罗人发起冲锋,抱着炸药包或者集束手榴弹,和安家军的钢铁洪流来一个短兵相接,利用混乱的时机,伺机将坦克炸毁。
大多数暹罗士兵面面相觑,都不愿意这样白白送死,可是督战队架起了机枪,谁不冲锋就地正法,于是,这些暹罗士兵绝望地大喊一声,跃上战壕,面对坦克冲去。
可是,迎接他们的是一阵猛烈的坦克炮和并列机枪的攻击,跟随在坦克后面的装甲车停住了,一边用车头的机枪猛烈扫射,一边将后门打开,装甲兵迅速从车厢里跳了出来,端起自动步枪,对准暹罗军就开始射击。
很快,冲锋中的暹罗兵成群结队倒下,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发出哀嚎,行进中的坦克以及后面的装甲车,将这些可怜的家伙碾成了肉泥。不过,倒是有一个幸运的家伙,在前面的战友射击倒地的时候跟在趴在地上装死,待坦克压上来时拉响了集束手榴弹,将一辆豹ii坦克的履带给炸毁了。
但一辆坦克停止前进,根本无伤大局,剩下的坦克和装甲车,依然源源不断地向前,冲向暹罗军构筑的阵地。
农莫.塞隆看到冲上去的一个团的兵力,瞬间就被消灭光,心头不由打鼓,如果按照这样的速度消耗下去,自己统率的这个师恐怕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全部成为坦克履带下的冤魂。
“顶住,坚决顶住!”
农莫.塞隆拿着手枪,冲出掩体,扬着枪口声嘶力竭地大声吼叫着,可是,农莫.塞隆站在阵地后方的山峦上,距离前线太过遥远,士兵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
双方实力悬殊太大,即便是有督战队督战,可是由于缺乏有效的反坦克手段,又或者说暹罗人不够聪明,不知道躲在战壕里,任由坦克驶过战壕后从背后进行爆破,说不一定会有些收获,现在这样硬顶硬,用螳臂当车来形容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