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点点头,不过却没有立即离开,安毅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于是摇摇头返回酒楼大厅。
这会儿酒楼大厅里,场面非常混乱。
叶青姐妹都是经历过战火的人,对枪声自然免疫,加上此刻安毅在这里,天塌下来有安毅顶着,一点儿也没有恐慌失色,而那些受邀出席的女孩就不行了,许多人枪响后惊慌失措,尖叫声四起,若不是叶子欣带来的女兵镇场子,估计就要乱套了。
安毅见状,大步来到叶青身边,向叶青和叶子欣安慰一笑,随即转向惶恐不安的众人,大声道:
“大家别害怕,我相信在座诸位都知道我是谁了,你们想想,就算是有坏人捣乱,有我在这儿,你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回到座位坐下,大厅里一片寂静。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娇弱声音问道:“既然有坏蛋,为什么安主席不派人把他们抓起来,用法律进行制裁,而放任他们为非作歹呢?最近新京颇不太平,许多纨绔子弟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劫女孩子,民众怨声载道。”
安毅看了一眼,说话的主人穿着一身常见的青衫黑裙学生装,她有着一张精致的瓜子脸,两只丹凤眼若秋水横波充满诱惑,姿容绝丽。刚才叶青介绍过了,安毅知道她是蒋云山的小女儿蒋凤英,今年刚满十六岁,随着蒋云山由叙府到了新京担任政府秘书长,蒋凤英也到了新京读书。
安毅有些惊讶地问道:“有这种事情?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青姐,你知道吗?”
叶青点点头:“我有所耳闻,还特意派出记者进行暗访,但却始终抓不到那些人的把柄......”
蒋凤英眼里蒙着一层薄雾:“我班上一个同学,在上学途中,被人掠去,两天后才放回来,全身青紫,饱受凌虐,精神都有些失常了。她的家人到派出所报案,无人受理,后来到法院起诉,也毫无动静。我回到家里给爸爸说了这事儿,他说会向你反映。”
安毅心里升起一丝怒火,如果蒋凤英说的一切是真的,那南华这个自己一手缔造的国家,恐怕某些地方出问题了。
估计是积压了不少委屈,受到蒋凤英的启发,不少女孩纷纷发言,不断地反映情况。
一名金发碧眼的法裔少女控诉,她家里的咖啡种植园一直经营良好,但是前两个月却被人盯上了,强迫转让,她家里向政府部门反应,却杳无音讯,最后无奈下只得以低价转让,举家迁移至新京,现在考存款过日子;
一位京族女孩反应,她家附近不知何时开办了一处赌场,提供五花八门的赌博服务,她的亲属中有四人被人引诱参与赌博,输光家产后借下高利贷,最后无钱归还,几位表姐表妹被带到红灯区卖身抵债;
一位华族女孩一脸悲愤,说她家住在新京城南的禅光湖畔,由于政府保护老城区不准拆迁变动,而只是做修葺和环境美化,该地区土地价值倍增,结果一家房产公司说该地被政府占用,强行把该区域的居民全部驱逐出自己的房屋,只是在城南的棚户区搭了些简易住所安置。刚开始人们还真以为是政府征用,忍气吞声,结果过了一段时间回去一看,整片居民区已经变成了烟花之地,到处灯红酒绿,靡靡之音。于是民众向政府反应情况,谁知道过去一个多月依旧没有回音,现在夏天就要到来,棚户区苍蝇蚊子满天飞,居住环境无比恶劣,许多人病倒了。
安毅越听越心惊,越听越愤怒,这一桩桩一件件,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南华的建设从表面上看,欣欣向荣,不管是工业、农业,还是第三产业,均发展迅速,谁知道这下面存在这么多龌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