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安安静静,没有人声。
天空没有明月高悬,也没有繁星点点。
太平在一旁的候车座椅上坐下。
除却这件道袍,他身上别的物什倒是一件也没有带来。
太平想着,抬起头看,候车椅旁的路灯一闪一闪,有几只飞蛾绕着转,发出嗡嗡响声。
他有些无聊,数了一会虫子,就倦了,只好掐自己一把。
不疼,像是在梦境。
太平想了想,又往自己手臂上掐了把,这次却是有痛觉残留了。
他叹了口气,才是站起来,也是这时,头顶上的路灯啪嗒一声暗下来。
太平闻声,却是看向了面前的黑暗中。
他只在停车场的入口,距离下午到过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
可那黑暗中,却是传来了脚步声。
像是踩在水潭上,每一步都伴着水声。
然而他看着黑暗中,却是插起腰,过了半晌,他很是期待地说道:“快出来吧,我不怕这些。”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仿佛是在唤自家的狗,可是实际上他也是做好了准备。
虽说没有带外物,但是他本身也是请过神,虽说到了这地之后联系减弱许多,但他照旧想出办法,咬破了自己的指心,用鲜血在面前的空地上画了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