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阳。”
太平环着景阳的脖颈,脑袋倚靠在他的肩上,热气一下下随着说话声触及到他的耳垂。
景阳背着他,觉得他太过闹腾,便冷淡道:“师兄,再吵就把你丢下。”
太平听了,反倒是乐不可支地笑起来,他的笑声在峰间回荡久久。
“好呀。”太平说道,“师弟,我自个儿走回去。”
景阳回头瞥了眼他,没出声。
上德峰终年冰寒,而如今冷风未吹去师兄身上的热气,他的身体无力,皮肤却滚烫得好似火炉。
或是被逼服下的妖丹副作用,又或是方才的酒水里掺了药,不论哪种情况都不妙。
景阳便是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就要生气,他如同一把被强行按下来的剑,此时还有恼意。
经历了那些事,师兄又为何能笑得出来呢?
景阳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便不想。”太平说道,“世间那么多不如意事,你要个个去想吗?”
因为是师兄的事。
掌门位被夺,修为几近被废,险些被关下剑狱,如今他还要与人虚与委蛇,去冥界。
“师兄,为何不专心修炼,而后一剑斩之?”
太平摇了摇头,笑道:“还是景阳心思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