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二楼起居室大门被推开,有一纤瘦女子穿着蓝色吊带连衣裙,身披丝绸薄衫沿着楼梯往一楼餐室而去。
楼下,那只狗趴在地毯上,似是睡着了,女子就着守夜佣人留下来的昏暗地灯静静注视着趴在地毯上的白狗。
四五秒过后,白狗睁开眼,撩了眼安隅,复又趴了下去,而后在抬头,见站在楼梯口的安隅,顿了两秒,随后跟见了鬼似的,爬起来,呲溜一声不见踪影。
可见那一脚,对它影响不小。
“太太,”守夜佣人被狗狗的逃跑声惊醒,睁眼,却见自家太太站在楼梯口,稍有些骇住。
显然是没想到在这午夜时分还能见到这位孤冷的太太。
佣人的招呼声让她回神,看了眼人,话语温淡,“睡吧!我下来喝杯水。”
“我倒了给您端上去,”佣人惊骇,徐家家规甚严,是不允许她们偷懒的。
“无碍,我自己来,你睡吧!”言罢,不给佣人再言语的机会,倒了杯水拉开餐室椅子坐下去,给人一种,这杯水,她需要慢慢品的架势。
也确实如此。
入驻磨山别墅第四天,依旧失眠。
五月初的天,屋外蝉鸣鸟叫声不绝于耳,山林别墅,入了夜,静寂的让人畏惧。
屋外的声响此时都成了这个孤寂女子的陪衬,佣人站在远处,静静看着这个新婚太太端着水杯靠在座椅上,清冷空洞的目光落在餐室那大片落地窗外。
窗外,是一片人工湖,远远望去,就着初夏的月光,波光粼粼,异常醒目。
远远望去,周遭的一切景象好似都成了她的陪衬。
初见,只觉这人太过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