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父母呢?”
“听说是...都没了。”
“真主慈悲。”
声音在背后淡去,符与冰走回房间,但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睡过觉了,就连阿姐的念咒录音都没了效用。
人就在眼前,还要录音干什么。
日夜睁着眼睛,以前不习惯,现在是习以为常。
白日切开来是无尽的黑夜。
永远都是黑夜。
只有道观里的灯融进了夜色里,如同摇铃一般在风中吹荡。
虽然现在没有亮,但却经久地亮在心里的某个角落。
亮在密闭的房间里,亮在被囚禁的岁月里。
符与冰盯着对面的道观看,拿出手帕擦拭右手上的戒指链。
戒指上的十字架随着链条往下垂,散发出冰冷的银光。
不知不觉天亮起,教堂门前零零散散来了信众。
到了七八点的时候,人越来越多,楼底下的声音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