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上。”

    时遇赶到医院急诊室时,池树已经处理完毕伤口,他额头和脸颊贴着胶布,左手和右腿都绷着绷带,唇角还有一道口子,可饶是如此,池树还是标志性的含着棒棒糖。

    时遇坐到他身边,将一瓶矿泉水打开递给他:“伤了哪里?”

    “左手骨折,右腿膝盖缝了七针,额头缝了三针,别的都是擦伤,”池树漫不经心说,就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一样,“我的零花钱不够,医药费你看要不…”

    时遇勾了勾唇角:“行,我去交。”

    时遇看池树活蹦乱跳的,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来,虽然他有个屁钱,还是硬着头皮附近at机用信用卡套现金,还在医院旁的小卖部买了最贵的冰棍,付完医药费将冰棍递给池树:“嘴上有伤,吃点凉的止血。”

    “多谢。”池树刚一笑,扯到唇角的伤口疼得嘶了嘶。

    “没跟肖成央家里说吧。”时遇拿过池树喝剩的矿泉水,身体居然没有丝毫排斥反应,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池树咬冰棍的动作顿了顿:“先不说吧,看恢复情况。”

    时遇点头,他知道池树怎么想,别人儿子的身体,作为管理者的他弄坏了肯定心里过意不去。

    再让对方的家人担心,那就更说不过去了。

    就像他这次出来见池树,大热天的穿着长袖,就为了遮住手腕上的血痕。

    “对了,刚才电话里我还没说出事,你怎么…”

    时遇叹了口气,那种恶心的晕眩感再度袭来,他从兜里掏出新寄来的木偶人盒子:“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池树看到白布下的人偶,怔了怔,竟是笑了:“卧槽,你这未婚夫是个手艺人,活儿挺好。”

    说着,他还没心没肺的拿起木偶放在脸边,转向时遇,“看,是不是特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