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水滴石穿,他被这个残废了的儿子架空了,崔平洲一直没闲着,他把崔家所有的人脉都握在了手心里。
他抓起书桌上的镇纸石朝崔平洲砸过去,崔平洲头一偏,镇纸石从鬓边飞过落在身后,将木质地板砸出一个深坑。
老头子力道不小,是打算砸碎他脑壳的吧?
崔平洲指着书房的门让他出去,“这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爷爷留下来的,遗书上写的明明白白没你的份,损坏的地板你照价赔偿,哦对了,被你砸坏的镇纸石,爷爷买的时候花了五十个大洋,一并赔给我。”
崔远山跌跌撞撞的从书房冲出来,姜辞跟顾青川咬耳朵,“川哥,看来刚才的交战,崔二叔赢了哎,马上就该找你了吧,你紧不紧张?”
顾青川侧头看她,小丫头不嫌事儿大,他今天就不该来,“你说呢……”
崔平洲在书房里朝对面的小会客室招手,笑的很温和,“川哥儿,我有话跟你说。”
……
“我跟林琬结婚后,小辞就是我女儿了,川哥儿,你可别说我没女儿许给你了。”
大约是快要结婚了,崔平洲意气风发,对面的年轻人倒是多了丝惆怅。
尘埃落定,崔平洲有本事,经营了许多年,稍微露了一手就压的崔远山动弹不得。
顾青川说道:“我不是崔二叔,没您这么大能耐,我护不住小辞,就不耽搁她了。”他以后要走的路,注定是被人瞧不起的,随时都有可能被举报,黑水河的市场经营了那么多年,已经是成熟到可以赚钱的时候,风险也比以前大。
崔平洲笑笑:“我的女儿不需要别人护着,没人敢动她,你娶她就行。”
顾青川反问,“要是崔远山让我下放呢?到那时你让小辞怎么选?离婚划清界限,还是跟着我去受苦?”
二十年前的崔平洲也跟现在这年轻人一样,年少自卑不敢追求心爱的人,这不能怪他。
他既然能娶林琬,能给姜辞做父亲,就能保护这一家人,“有我在,也没人敢动我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