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闻?”看他这个脸色,游舒也难免有些好奇。
影四把花生嚼完,又说:“那个李大人,看着跟个正人君子一样在外头不近人情,原来私底下也是个老色鬼!他府里的那些小丫头有点姿色的都逃不过去,我瞅着他还不如夏丞相的那个儿子呢,起码人家不虚伪。”
“据说他弄大了几个丫鬟的肚子,却又惧怕夫人娘家。”影四又说,“他夫人与丞相夫人不是姐妹关系吗?”
“为了不让那几个小丫鬟闹事到夫人那里,他都是偷偷的叫人勒死丢在后院的废井里,我在他们府里隐踪的时候路过那后院都觉得汗毛倒竖,阴风阵阵的,总觉得井里有东西爬上来。”
影六一脸不屑,“要我说,这种人业障缠身,迟早会出事的。话本里不都说了吗,天理昭昭。”
游舒就想起原著书里的这一段来。这个李良身居吏部尚书的位子,与夏丞相算是连襟关系,狼狈为奸臭味相投,只不过他这个人是个伪君子,总是装得十分正经的德性,看似做事不偏不倚两袖清风,实际上手里的腌臜龌龊事并不比夏怀章好。影四说得没错,某种意义上,他也许还不如夏怀章真实。
他也算是夏丞相的左臂右膀,真要能断掉他,对夏丞相一党来说也算元气大伤,可是要除掉他很难。
四个人在灯下对饮,游舒身上有伤本不宜饮酒,但他受伤这些天被画椿看管的很严,闻到酒味难免就被勾起了馋虫,偷偷地喝了几杯,暗想应当也不碍事。
他在这边快活喝酒,另一边萧未辛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也不知是不是白天睡多了夜里精神,他左右也不能安然躺着,烦躁了一会后干脆起身穿衣而出,屋外守夜的丫鬟刚要起身,被他冷淡的一句话打发了。
裹了裹身上的披风,萧未辛独自踏着月色往院子外走,趴在屋顶上的影十懵懂的看向影八:“八哥,我们跟不跟?”
“那还用说?”影八一把提溜起他,两人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的跟在身后随时保护。
萧未辛在院中散步,看着院中被月色照的发亮,踱步到桥上时驻足低头看向池里游动的锦鲤,不知怎的忽然又想起了小影卫的脸。
真是魔障了……
萧未辛无奈的扶额,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宛如一个疯子,随时随地都能想起小影卫的脸。
吃饭的时候,他在汤里,睡觉的时候,他在床帏里,看书的时候,他在水墨里。
时时刻刻,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