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冰将收集的土料分别用几个自封口的袋子装好,快步的踏进化验室内设的检验办公室,他叫化验员把这些土料部分析一遍,结果出来后立即打电话给他。说完,他走进工艺科找到了现任的主管阿宝。
“阿宝,把土料配方给我看看。”于一冰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阿宝有些不解,但不解归不解,配方还得快的拿出来。
于一冰接过配方一看,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乱扯,你这配方不出问题才怪,白砂这么多,白泥这么少,怎么搞的?能干就干,不能干趁早滚蛋!”
阿宝哑口无言,这配方不是自己下的,这是老板亲自下的,这锅背的冤枉。谁叫自己是个打工的呢,他妈的两头受气。阿宝不敢多言,只有自己认栽。
“这些天进厂的原料检验了没有?怎么没有记录呢?”于一冰又问。&a;1t;i>&a;1t;/i>
“老板的叔叔送的料,老板让我们不用检验。”阿宝低着嗓子像蚊子一样嗡嗡的说。
“闲扯,这不是整死人吗?你到底要不要做这个工艺主管?别人说不用检就不检啦?别人叫你去死,你去不去?真他妈的猪脑子,真不知道比以前是怎么混的。”于一冰气不打一边出,骂完一出,接着又是一通大骂。
阿宝只好忍了,他娘的今天一定要去买个大码,好好的中一次,老子就不打工了。
于一冰见他不出声,也不好继续再骂,赶紧写好几个实验配方让阿宝找人打出小样来。阿宝如释重负趁空溜了出去,人也懒得去找,自个儿打起小样来,也好避开于一冰的追击。
于一冰也没去其他地方,直接在检验办公室等着。那原料分析一出来,他直接就看到了原料的成分,这一看不要紧,抓起分析报告就走。&a;1t;i>&a;1t;/i>
在老板的办公室,于一冰同样没给他好脸色看,直接将那份分析报告一扔,胡须佬将胡须一捋,脸色大变。叽里呱啦的打了一通电话,好像也是在骂人,不同的是他用的是福建话,于一冰听不懂的福建话。
经过这一出,胡须佬对于一冰有了新的看法,这是一个忠君的人,敢于直谏,不畏权威。于一冰不想多呆,他得赶紧想办法解决目前的问题,他给辅料商打了个电话“老吴,听说你们的坯体增强剂还不错,赶紧给我带点过来救急。”
“于工啊,我刚刚在石湾,要2个小时才能到。”
“行啊,我等你。”于一冰随即挂了电话,这个坯体增强剂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讲究着用吧。于一冰的心情稍稍有点好转,这个电话让他看到一线曙光,一丝希望。&a;1t;i>&a;1t;/i>
李羽新的心情降到了冰点,他推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理论,他的理论其实只仅仅局限在机械之上,对于配方他还是一个文盲,一个地地道道的白丁。他的心中燃起了一种对配方学习的渴望,他要学习真正的陶瓷工艺。怎么学呢?他决定偷师,偷老廖的师,是他一语断定配方的问题,想来也算是个隐身的高手。
下午下班的时候,李羽新有偷偷地跑出厂门,他见小店里没有外人这才找到那老头买了2o块钱的均等四码。刚一出门,老廖也进来报码,紧随其后的是阿光,其次是黄志标,再后来居然是董勋峰。几人一碰面,尬笑几声,原来都是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