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凡兮眼神锐利地看着顾晓敏好一会，对方这才回过神来，强撑起笑容：
“兮兮啊，这画画的可真好，就是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顾女士这意思是，我身为妈妈的女儿，有一张画像很奇怪吗？”
“不奇怪，不奇怪！”
顾晓敏这才恍然，自己的反应太过夸张了！脸上的笑容又变回以往温柔的模样，只是细看，却能看出她嘴角的一丝不自然！
盛凡兮对她的反应上了一个心眼，在吃饭的时候也有意无意地提到自己的母亲，果然，每一次提到的时候，顾晓敏的表情总会有一丝破绽。
“爸爸，我还不知道，你和妈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呢！”
盛明伦对自己这个女儿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刚才还跟他吵得不可开交，一副要跟他断绝父女关系的样子，现在又对他亲昵得不得了！
兀自摇了摇头，笑着把眼神落到一旁的顾晓敏身上：
“这个啊，还真多亏了你顾阿姨呢！”
“哦？这还有顾女士的一份子啊？”
盛凡兮对此倒也是真的惊讶，顺着盛明伦的眼神看向顾晓敏，毫无意外地从顾晓敏眼中探寻到一丝恨意。
“是啊，当初啊，云檀刚作为交换生来到我们学校，你顾阿姨就被指派带着云檀熟悉校园。”
盛明伦回忆起当年的事情，脸上带着由衷的微笑，也正是如此，他才没有看到顾晓敏眼中越来越深的憎恨和不甘。
盛凡兮虽然表现出一副我听得很认真的样子，眼角却一直在偷偷观察着顾晓敏，看到对方都快掩饰不住的情绪，她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尤其是盛明伦笑着念到云檀这两个字的时候，顾晓敏眼中满是恨和快意交杂，难道，这个顾晓敏和妈妈的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