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乔正翻看着医书,闻言无所谓道,“不过是上行下效罢了。我兄长此行去西北,将军府除了我和我爹,没有人替他担忧。”
双双更加愤慨,“奴婢听说世子在西北打了胜仗呢!到时候大军凯旋,皇上论功行赏的时候,有本事他们别凑上来啊!该担心的时候不担心,到时候也别舔着脸来!”
江慕乔莞尔一笑,“你计较旁人的想法做什么?”
双双委屈,“奴婢只是替世子不平,也替姑娘和大将军不平,你们为江家做了多少,可老夫人什么表示也没有,反倒不断叫三夫人过去,每次三夫人走的时候都是喜气洋洋的。”
江慕乔停下看书的动作,“你说婶母走的时候喜气洋洋的?”
“可不是!”双双性子直,气呼呼的道,“也不知道高兴什么,三姑娘都被关起来了!”
江慕乔坐直了身体,若有所思起来。
母女连心,江秀芝就算是再不堪也是婶母的亲闺女,而闺女被关在清平庵,时至年关婶母居然还笑得出来,这事儿怕是有蹊跷。
想了想,她便披着斗篷坐上马车去了紫竹院,趁着施针的功夫把这事儿又跟楚云铮提了提。
楚云铮笑话她操心太过。
江慕乔却按了按心口,明日就是除夕,可越是临近,她心底不安的感觉便越强烈,忍不住问道,“西北那边又有什么消息传来没有?”
楚云铮摇摇头,又道,“这事儿你应该问问你爹,你们江家在军中多年,怕是有自己的私人渠道,消息比我要灵通一些。”
闻言,江慕乔哪里还坐得住,连忙坐上马车往回赶。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回府之后直奔爹的书房,她劈头问道,“兄长有消息吗?”
江伯玉眉头拧起,“乔乔,我正要找你。前几天安王跟我说崔文扬在西北可能有行动,我便派人过去查探了,可这些人竟然毫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