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林知意挂完水,已经完全退烧了,人虽然没什么力气,但精神不错。

    “真不住院了?喝那么多酒,又落水发烧,住院观察一天也正常。”李欢一边写着病历,一边劝着。

    林知意没理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每次看到李欢,她的心情都很复杂。

    她私下问过护士,李欢是个口碑能力都不错的医生,就连患者对他都赞不绝口。

    绝不可能私自做小孩子的肾移植手术。

    但也不排除他看在和宫沉的交情上,动了私心。

    总而言之,源头在宫沉身上。

    李欢看她心意已决,微微叹气,余光刚好落在了她穿着的毛衣上,不由得面色一惊。

    这毛衣不是宫沉他……

    林知意没注意李欢的表情,背上包就朝着门口走去。

    还未走出去,一道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男人戴着红翡扳指的手抵在了门框处,深邃的墨眸透出危险的气息。

    他垂眸望着她,声音辨不出喜怒:“进去。”

    林知意回望着他,抬手去扯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