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夫人抚着小女儿的脸颊,疼爱地说,“苏小姐是个顶好的人,不仅长相不俗,接人待物也都极为妥帖,为人又热心善良,我们家欠了她天大的恩情。你们以后可要心存感激,好好报答她才是!”
“知道了!娘亲!”
两人双双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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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华定街的苏家大房正厅内,永平侯崔浩怒声骂道:“苏玉坤!你枉为人父!苏含月可是你的嫡女,生前给苏家带来荣光,死后你竟如此待她,不怕她九泉之下,难以安眠吗?”
苏老夫人一看儿子被骂,脸上顿时不悦,眉头狠狠蹙了蹙,轻声安抚:“侯爷!我们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自私凉薄之人。只是,她毕竟年纪轻轻就身故,且死状凄惨,我曾听老一辈人说,这种未婚惨死之人,容易造成家宅不宁,一旦葬入祖坟,将会严重影响后代子孙运势。”
“你们听哪些人胡说八道?简直无稽之谈!”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万一影响苏家后代的好运,我们岂不是对不起列祖列宗?”
这时,苏玉坤推了一把崔淑静,“你也说句话!总不能为了一个已经死了,且臭名昭著的女儿,影响我们最有出息的怜星吧!还有你两个儿子的前途,你也不顾吗?何况,死了的人,已经完全没有指望了!”
崔淑静哀恸万分,她的心像被无数尖针扎过,细细密密地痛。
她万分后悔。
没想到带女儿回永平侯府,躲避灾祸,却使女儿丧生大火,尸体被从废墟内扒出来时,烧成了黑乎乎一块。只能从尸体的佩饰和腿伤,分辨出来。
可想而知,死的有多么凄惨,死前又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每当想到这些,她都心痛的无法呼吸,喘不上气来。
那是她如珠如宝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团肉,却以那样惨烈的方式离开人世。
他们本来想害死三房一家,没想到他们大难不死,安然无恙,而她的宝贝女儿却香消玉殒,这算不算是报应?是老天对他们的惩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