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然重新睁开眼睛看向殷晏。

    殷晏侧着身站在床边,手里拿着手机,手机那头的人说的话他大概不太喜欢,表情看起来似乎很不耐烦。

    注意到余然的目光,殷晏直接把电话挂了,皱眉看向余然,“怎么还不睡?”

    余然,“……”

    一会儿不让人睡,一会儿又非让人睡,也是狗的没谁了。

    余然脑子沉沉的,不自觉嘀咕出了声。

    然后就看见殷晏眼神阴恻恻的盯着他看。

    余然顿时就吓得闭上了眼睛。

    殷晏盯着闭着眼睛的余然又看了会儿,掀开自己那床被子,也给扔到了余然身上,也不知道是觉得这样比较保暖,还是想报仇。

    余然只觉得自己身上跟压了座五指山似的。

    他浑身热的难受,不过没什么力气动,只能跟只虫子似的在被窝里扭了几下,伸出了一只胳膊,打算晾晾。

    殷晏看着余然那截光溜溜的胳膊,好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皱着眉把他重新塞回了被子里。

    幸好,在余然被闷熟前医生赶过来了。

    医生名叫方景喻,是殷晏的私人医生,主要负责他不定时头疼的毛病。

    他一进门看见满屋狼藉,就明白这是殷晏又发病了,再看看床上那一团,甚至有点怀疑是殷晏发病把人给弄伤弄残了。

    他皱着眉看了殷晏一眼,不过想到殷晏打电话时说的是发烧,他到底还是保持了基本的镇定,见怪不怪的绕过地上那一堆,走到床前替余然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