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刘彻要狩猎什么?但终于是没有问出口。
因为林久在说话,她说,“在你的土地上,只能有一年、三年、五年的红薯,不能有二年、四年、六年的红薯。”
……什么意思?
系统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林久不是在跟他说话,是在跟刘彻说话。
“只能在单数年份有红薯,不能在双数年份有红薯。”林久又说。
“你说话好奇怪,什么是一年的红薯、两年的红薯,红薯是一年生草本农作物吧。”系统嘀咕了一句。
话音落下,他忽然意识到,好安静。
四周忽然变得很安静,此前也安静,但那时尚能听见刘彻衣裾摩挲的声音,呼吸的声音,血脉奔流的声音。
而现在这些声音都消失了,刘彻僵住了,他不再呼吸,他浑身的血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系统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茫然四顾,看看林久,又看看刘彻。
林久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一直是这样一副轻松的惬意的又面无表情的,神女的脸。
而刘彻的脸,看起来像一张白纸。
他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神女待在他身边很久了,或者说,他待在神女身边很久了。
他熟悉神女说话的方式,那么多个夜晚里他独自一人睡在床榻上,脑子里一遍一遍回想的不是家国天下、朝堂政事,而是神女。
神女的面孔,神女说话时的语气,每一个细微的停顿,每一处视线的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