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往事,她所奏之音也随情绪时起时伏,时而幽怨,时而凄婉,却不知她的一番箫乐,也惹得杨晋一在自己房中热泪盈眶,感同身受。
白灵走出房门,径直飞上了眼前的屋顶,对杨晋一道:“你也上来。”
杨晋一依言而上,落在屋顶,但见她手中的长箫八玄,知道先前就是她在吹奏,见她恢复了女儿身,样貌娇美,气质绝佳,也不禁多看了两眼。
“我脸上有花吗?”白灵微笑着问他道。
杨晋一脸上一热,赶紧将目光移开,道:“白公子……不,白姐姐,你……你为何要女扮男装?”
“女人家行走在外终不方便,扮作男人,当然要少了好些麻烦。”
杨晋一“哦”了一声,又道:“刚刚那箫声……”
白灵望向天边,轻叹一声,道:“适才想起一位故人,心中惆怅,便奏箫抒怀。”她侧脸看了杨晋一一眼,“却并非有意打搅易兄弟的好梦。”
杨晋一连忙摆手,红脸道:“白姐姐言重了。”他想了一会儿,道:“我不懂音律,但却从你吹奏的箫声中,听出你似乎心事颇繁。先前在店里你耐下性子听我啰嗦了自己的事情,现在你……你若是不嫌弃,可以向我倾诉倾诉自己的烦恼事。”
白灵没有说话,在屋脊上坐下,伸手招呼杨晋一也过来坐下,杨晋一不好意思离她太近,便在距离她丈许之外的另外一头坐了下来。
她见对方这般拘谨,莞尔一笑,叹道:“那我便给你讲讲这八玄主人的故事。”说着,她将八玄托在掌心,盯住八玄的目光柔情似水。
杨晋一抱膝而坐,乖乖地侧耳倾听。
“八玄的主人名叫骆钦,他生在富贵人家,家中共有八个兄妹,他排行老末。自幼其他七位兄妹守规守矩,人生在家族的安排下也是按部就班,一代又一代,继承着家族的祖业。可这老八骆钦天性洒脱,不喜拘谨,整天顽皮捣蛋,一点继承家业的想法也没有。”
“按理说,他在家中严教之下,应渐明事理,谁知他随着年纪的增长,行事也是愈来愈教人头疼。自打能跑能跳,他便厌恶俗世常规,常常反其道而行之,生性顽劣,从不受人指教。家中请来的教书先生让他背诵一段《柳林赋》,你猜他怎么说?”
杨晋一摇头不知。
“他说‘好嘞,爹就给你来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