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也知道自己对赵家沟做的那些事情天理不容,所以才一直没有对外称自己有儿女,而是将人记在旁支的名下,两年前送进了宫,想来姜贵人知道不少事情。”
谢安皱了眉头,迟迟都没有说话,而是叫谢二将人给带下去了。
“怎么不继续问了,那符叙肯定还知道一些东西。”楼问钗好奇地询问道。
谢安微微摇头:“事情牵扯得太广了,再问下去也是徒增烦恼,毕竟到姜贵人这一层就不是我能够插手的事情了。”
“确实。”楼问钗恍然大悟,“这姜有荣着实不好对付。”
对付?
谢安摇了摇头:“根本斗不过,我现在想要把江令舟换出来,只有进京交出兵权这一条路可走,说不定还能换回几年的太平日子。”
“即便如此,我觉得也够呛。”楼问钗面色凝重,“这种时刻,没有人会让你独善其身的,就算让你去过太平日子,跟着你的人又该如何?少了你的庇佑他们肯定会遭人针对,受人排挤,届时你还能安心过太平日子么?”
谢安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剩下了一声叹息,没想到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其实还有个办法——”楼问钗记得梁薄之前的话,犹豫了半晌才斟酌着开口。
谢安眼前一亮:“你说。”
楼问钗却是又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大不了就反了吧。”
这话一出,房间当中的温度似乎都低了不少,谢安看着窗外的月亮,迟迟都没有说话。
楼问钗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却也没有继续开口,而是默默地看着他的动作。
“快到中秋了吧?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跟我母亲一起赏月了,还记得以前总是一起赏月。”良久,谢安的声音才忽然响起。
楼问钗看着外面的月亮点了点头应道:“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