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手一抖,直接把手机丢了出去。
脱手的那一瞬间她懊悔不已,连忙弯腰想在落地前抓住,结果指尖正好打在手机背面,机身又往外弹了一下,脸朝地面摔了个乒乓噼啪。
那动静大得过路人都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她。
易晚:……
她盯了那黑sE小方块一会儿,拖着步子前去把手机的遗容掀开——咦?没坏?
但是贴的膜碎了,得亏有这块膜,不然她就要换手机了……
然而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换个新手机新号码,是不是更好一点。
她没有闲钱买新的手机新的卡,所以只是想想罢了。
易晚把布满裂痕的贴膜揭下来,m0了m0平滑无损的面板。屏幕随之亮起来,她以为又来了一条短讯,看都不敢看,下意识就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
结果手机竟然开始一直震动,是电话。
是那个人吗?
易晚笔直向前走出去几步又僵住,手机静止下来一会儿,又坚持不懈地开始重复提醒,宛如催命符。
此时不过早上十点,今天上午没有课,易晚本来在去图书馆借参考书的路上,现在她立定在路边,身边往来行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没有人知道她快站不住了。
五月末的初夏,枝头树梢迫不及待地舒展着刚刚成熟的绿叶,被白光一晒,投下稚nEnG不成形的荫。
易晚在遮不住的日影里掏出手机,用了些努力才看清来电显示。
……等会,来电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