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的人站在这里,就是最大的证据。

    生前身后的大事暂时有了定论,吕元正方才认真看起另一份文书。

    几千年来,令军旅之人畏之如虎的营啸,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原因——士兵精神紧绷。

    时时如弓弦一般拉到极致,要么弦断,要么把那支箭射出去。

    营啸的恐怖之处,便在于那只利箭射向己方。铺天盖地的一场“箭雨”下来,存者寥寥无几。

    段晓棠在几百字里,营啸的成因,只是简单提一句,重点写的是冯翊郡兵炸营的始末。

    如此才能体现她在那一场酒局上的“用心”。

    吕元正:“解决之法呢?”

    段晓棠:“看孙三的了。”

    吕元正只以为她是要看孙安丰从典籍中找到的案例,归纳总结。

    孙安丰比段晓棠晚一步到营中,两人转进另一间公房。

    孙安丰交出数页纸,“将军,文籍所载的营啸之事均列其上。另外补充了几个我幼时听过的故事。”

    后者不曾出现在典籍上,口耳相传中不断被加工,可靠性更差。

    段晓棠迟疑一瞬,“小时候听这些,不害怕吗?”

    孙安丰能接触到营啸相关的故事,大概是他幼年在江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