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吴越格外希望吴岭能在。

    哪怕他不言语,也是遮风避雨的大树。

    范成明在校场找到段晓棠,招呼道:“你那营啸的条陈写完了吗?七郎在问了。”

    段晓棠老实答道:“差不多了。”

    范成明拉上人就走,“拿给他看看,若赶得及时,还能送到王爷跟前讨个好。”

    钻营的劲头演得十成十。

    范成明拉上两手空空的段晓棠,毫无阻碍地进入南衙。

    吴越坐在屋子中间,右手支住额头,大半个身躯藏在阴影中,叫人看得不真切。

    陈彦方将房门合上。

    范成明三步并两步上前,问道:“七郎,出什么事了,遮遮掩掩把我俩叫来。”

    吴越放下手,面色凝重道:“殷博瀚死了!”

    范成明先惊后喜,“咦,哪位好汉干的?”

    吴越轻飘飘道:“自杀。”

    段晓棠摇头道:“他不是会自杀的人。”

    畏罪畏贬都不可能。

    殷博瀚身上攒着一股劲,要奋力往上爬,哪怕踩着成山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