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找到碧青,问清楚当年别苑到底发生何事。可人海茫茫,哪里找呢。

    李君璠送人出去,安慰道:“十一郎莫要太忧心。”吉人自有天相太晦气,换个说法,“有缘自会重逢。”

    柳琬心虽低落,但仍保持礼节,“今日叨扰李三郎君了。”

    经过前院时,李君璠瞥见放鱼盆的地方已成一片“泽国”。

    李弘安顾小玉不满空手捞不着鱼的失落感,大力地用手拍水。

    水混着泥土,两个对干净美丑没概念的孩子坐在其间兴奋地哇哇叫。衣裳一片脏污,脸虽然没成小花猫,但也干净不了多少。

    柳三郎是懂事的大孩子,天气热玩水不至于着凉,衣裳脏洗就是,只要安全没问题就行。但还是身体力行地躲到一边去。

    两孩子见一大群人过来,齐齐转头。

    李弘安今日格外高兴,所以格外给李君璠面子,脆声喊道:“爹!”

    顾小玉跟着学舌,声音稍弱,“爹?”

    以顾小玉的懵懂,还分不清“爹”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叫的称呼,通常只能叫一个特定的人。

    但谁让他没爹呢,没人教过他。小孩跟人学,好的学坏的也学。

    李君璠更不介意,顾小玉不是第一次跟着李弘安学舌叫他爹,平白多一个大胖儿子多好。

    只要不是兄长性情大变这般称呼自己,谁叫的爹他都受得起。

    冯睿达再糊涂也知道现在李府里只有一个侄子,平白多一个不是故事,是事故。

    迷迷糊糊问道:“哪个是我侄儿?”两个光头小花猫,能认出来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