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鸣:“原来是柳三呀!”指着“采花大盗”,“这是你家柳四?”
那日去的时候,柳清身边的孩子好像就是这一个。
柳三郎:“是我家的邻居,东阳郡公府的小二郎。”
李家在长安不显山不露水,好在杨胤之乱没过去多久,长安纨绔血的教训,好些人还记得李君玘,知道所为何人。
岑嘉赐将一切看在眼里,柳家没落已久,但他们依然可以和公爵之家做通家之好,这就是外人怎么也融不进去的圈子。
他一个外地受恩荫的国子监学子,想要挤进这些经营几十上百年的姻亲故旧圈子,千难万难。
哪怕他常与殷鸣等人结伴玩耍,甚至帮他们完成课业,一样不被认定为自己人。
上次想试探一番林婉婉的底细,显然除了柳恪,其他人都是认识的,偏偏每个人都讳莫如深。
这却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柳恪不言语,是因为察觉到某人居心不良;殷鸣等人隐瞒,则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打群架打到去医馆求医,还混成了VIP,是很有脸面的事吗?
岑嘉赐的要求不高,他只想娶一个公卿官宦圈子的女子为妻,以此为阶,正式进入长安名利场。
当看到林婉婉和柳恪站在一起时,他就意识到机会来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柳家虽没落,但依然有好些姻亲故旧,只是官阶不显而已。
君不见,柳恪的姑父是国子监的博士,想请假就请假。
殷鸣问道:“你二哥呢?”
柳三郎迟疑道:“好似在西北方向。”
殷鸣:“那我们过去找他。”
身后一帮国子监出品的街溜子应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