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随意用衣袖擦一擦唇边的水渍,神情略显萎靡,“晕车,吐一场就好了。”

    倚靠在车辕上,“吃药也不顶用。”

    姚壮宪将荷包递过来,“明儿试试我的药,苦是苦了一点,但效果不错。”

    林婉婉那玩意,与其说是药,不如说是糖。

    林婉婉暗自揣测,姚壮宪的药,究竟是真有奇效,还是他早就习惯,所以这会状态才这么好。

    现在唯有死马当活马医。

    双手接过,轻声言道:“多谢。”

    段晓棠端着一个竹碗过来,“来,喝点姜汤。”

    林婉婉接过,一碗辣辣的姜汤混合口中的苦味,恨不得立刻投胎去。

    师徒俩身体不适,吃不下任何东西,段晓棠见状也无法,只能让她们先回车上休息,饿了就啃干粮。

    没有固定的营帐,师徒俩再不乐意,也只能回到那个充满不愉快记忆的地方。

    次日出发前,吃了姚壮宪的药,吐倒是不吐了,但那味道实在太苦,如同重锤击打味蕾,将七情六欲全压下去。

    生无可恋。

    林婉婉终于和另外两个太医打了照面,都是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

    林婉婉心想,还不如给我一碗迷药,一路睡到并州,省得遭这些罪。

    许是适应了两日,几人还能围着篝火,用林婉婉带来的小铁锅,煮上半锅白粥暖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