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章:“范二,往酒里兑水是奸商才干的事儿,你这……”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总之不符合纨绔找茬的气质。

    范成明猛一拍大腿,激动道:“当时只顾着数量,但味道颜色都淡了,只能往里头加朱砂,朱砂真不便宜……”幸好吴越给包了。

    “要多给我两天时间准备,指定不会搞成这副不上不下模样。”

    其他人不说话了,血说白了是水,数量不够的话,天长日久也就散了。

    朱砂不同,大户人家用它刷墙刷柱子,混着血一顿泼洒下来。吏部如果不花费大价钱从里到外装修,小十年间出来进去都能看见那些红色的斑驳印记。

    旁人可不会计较那是血还是朱砂,只知道吏部被南衙堵在门口,泼了一顿黑狗血,弥久不消。

    吏部有钱吗,它就只有两贯钱!

    全永思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范二,杀人诛心,果真有一套。”

    若非南衙将官升迁无需经过吏部,他非得年年去瞻仰一次,看何时才能消。

    右武卫的将官们到得差不多,集体去隔壁右屯卫吃饭。

    范成明到右屯卫和进自己家没区别,一进去,翁高阳和他勾肩搭背。

    翁高阳:“范二,我家有几个不成器的,怎么不把他们叫上?”

    不为拉关系,纯属“泄愤”。

    吏部办事拖拉,被坑得最惨不是段晓棠武俊江,而是翁高阳,差点埋俘虏营里头。

    范成明上下打量翁高阳,“令郎多大了?”有胸口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