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传令兵消息的时候,他们刚渡河跨入河东境内。性情耿介的憋了一肚子气,吴越又不是他们的上司,凭什么指手画脚!
其他人纷纷劝道,他当然不是上司,但你的上司押在他手里。
尤其是从吏部公干的官员中流传出的小道消息,他们至今没接到过陆德业郑奇文的信,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吴越此人讨好他不一定有用,但得罪了定然没好果子吃。
连削带打,一群视仕途如性命的官迷安顿好家人之后,快马启程去绛州报到。
对习惯长途奔袭的人来说,从河东到绛州这段距离不算大事,但却苦了这群少有远行经历的官员,千辛万苦终于赶到右武卫大营外头。
吴越没有特意摆架子,在帅帐内见过所有人一遭,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再道:“宗刺史已经在绛州城内设好酒宴,诸位皆可赴宴。”
他不会长留这些人在营中,战事已经结束,和地方官吏的勾连应当降低。
庄旭送人出去时,赔罪道:“诸位莫要挂心,因懿德太子之事,世子近日素食,不方便饮宴。”总之站在家法国法礼法的最高点,绝不是看不起你们。
帅帐内只剩吴越范成明二人。
吴越手支着额头,“范二,问你一个问题。”
范成明直觉吴越这么客气定然有鬼,“问呗!”答不答,怎么答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