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吴岭同一个意思,偃旗息鼓,等长安的风头过了。
绛、汾两块近在眼前的肥肉先放一放,别人养寇自重,他们养寇避事。
薛曲还提到一点,分一点兵力去吉昌的俘虏营,这时候不能闹出大事来。
原先俘虏营规模极大,但甄别后无罪的释放,轻罪的带出来做民夫战后开释。但吉昌尚关押有数千罪大恶极者。
两卫有杀俘“前科”,一旦俘虏营暴动闹出动静,引来长安的注意就不妙了。
薛曲的提醒正中众人的思维死角,吴越立刻加派五百人返回吉昌,对俘虏们加强看守。连带后来在绛郡抓获的一应俘虏也是严加看管。
范成明把周边幸存寺庙的高僧们都翻出来,送去给俘虏们念经。
绛州城内的贼首们心惊胆战数日,眼看外头磨刀霍霍的右武卫忽然偃旗息鼓,想得坏点的,以为他们主将病重亦或爆发瘟疫,可从城墙上的观察并无异常。
躲在阴暗角落里几人窸窸窣窣,“最近几日攻城之势暂缓,是不是又打算招降了!”
“可招降条件太没诚意了!”如果答应保全他们的性命富贵,事后保举,不是不能把姓游的等人卖了献城。
可右武卫开出的条件称不上优厚,就别怪他们抵抗到底,顺便安排家人逃亡了。
吴越换了一身更素雅的蓝色衣衫站在暂充作校场的平地旁边,段晓棠望向他欲言又止。
吴越右手落在腰侧微微一招,段晓棠跟上去,护卫们在身后却落下一段距离。
吴越:“想问什么,直说便是。”
段晓棠:“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上司怎么说下属怎么做,甚至许多将官未必能将事情与长安赵王的薨逝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