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六哥回山上看望师兄弟们去了。”

    吴越转向后头的薛宇达等人,“明日吏部授官的任命就下来了。”

    薛宇达拱手道:“谢世子提携!我等铭感五内。”

    吴越:“你们该得的。”希望明天过后你们还是这想法。

    吴岭视察诸卫水训归来,虽然不乏戏水消暑的心思,好歹凫水学的七七八八,以后谁还敢说南衙的军队是旱鸭子。

    吴越等人见人过来,赶忙行礼,口唤“父王”或“王爷”。

    唯独段晓棠直愣愣抱着一个孩子,弯腰不是,不弯也不是。

    吴岭见一群年轻人,认识或不认识,隐约猜到来历。只对吴越道:“日头大,别带宝檀奴在外头晒,使人送她回去吧!”

    吴越躬身道:“是。”

    段晓棠范成明偷摸对一下眼色,幸好吴岭认出了他的孙女,别管是真认识还是认出了项圈,总之认对了。

    这要是认错了,以吴越的小心眼,不得再记个十几年!

    吴岭骑马远去,吴越和河东子弟说着客套话。

    宝檀奴终于无法忍受不甚舒服的怀抱,再多不值钱的草也哄不好了,恰逢一只蜜蜂“嗡嗡嗡”飞过。

    种种不利条件叠加,宝檀奴决定“不忍了”,破口大哭。

    “哇哇~”

    哭声刺耳,段晓棠身体不自觉后仰,五官皱在一起,吴越冲过来时,只有一句苍白的解释,“不是我弄哭的,刚刚有只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