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璎珞:“即使早到,长林也不会做。”有些事开了头,就是折了脊梁骨。

    孙无咎可以将一幅书画当做礼尚往来馈赠的礼物,背后藏着小小的心思。先把人保下来,其他的从长计议。但杜乔和陆德业差距太大,送上去妥妥的行贿,于名声品行有瑕。

    能被陆德业瞧得上的礼物必然价值不菲,杜乔领孙无咎的情,但他宁愿窝在这不毛之地,也不愿折腰。

    孙无咎送信提醒,准备礼物,就是给杜乔两条路选。掌握先机能否翻盘,亦或忍一时之辱以待日后。侧面透露,他在长安没办法活动。

    段晓棠调笑道:“这就叫上长林了!”

    大吴人对名字很慎重,基本能从对一个人的称呼判断关系深浅。平辈称字是亲密的表现,尤其男女之间。

    赵璎珞不似祝明月等人习惯直来直往,不介意称呼旁人名字,也不在乎旁人称呼自己。

    如杜乔等亲近友人叫一声明月婉婉,她们也会应,并不觉得奇怪。但这些人都恪守礼节,呼之为娘子。

    赵璎珞俏面微红,提脚往外走,“我去看看水烧的如何,应该能洗了。”

    段晓棠非要大张旗鼓请个假出来,一是为了见家人,二也是想好好洗个澡。心理作用下,只觉得要将一块香皂消耗完才能洗干净。

    祝明月赵璎珞连忙找帕子给她绞头发,毛鳞片是什么顾不上了,快点干才好。

    幸好天气转暖,段晓棠头发不长,干得快。

    祝明月摸着干爽的头发,随意在头上敲几下,“差不多了。”

    赵璎珞瞧着发尾,“上面干了,发尾还得再吹吹!”

    段晓棠散着头发,把凳子搬到门口继续吹头发,并思索一个严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