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隽:“郑家子同白家有何干系!”当年给长子定下这门婚事,图世家女的教养,更多的是想给自家贴金,难不成真指望一门婚事让荥阳郑氏与白家荣辱与共?
世家枝干繁茂,不说郑奇文此举是受家族指使还是起了私心,真出了事也不该白家操心,郑家有的是能人。
若真是出于郑家指使,就不得不让白隽对他们的评价再下调一个等级,鼠目寸光,眼界窄小。
白旻拱手道:“儿子明白了。”
白湛从外头进来,行礼后与父兄同坐。
白隽问道:“信送过去了?”
白湛点头,“嗯。”
白隽叹息一句,“他家根基浅人口少,若想一家团聚,你便派人护送一趟。”这件事即使不交代,重情义的次子也会做。
白湛:“长林家人留居长安,暂且让晓棠他们照应着。”
白隽:“她常年出征在外,你平日多看顾一些。”好事做到底。
白湛:“儿子明白。”
白隽:“他家人如何?”
白湛:“林娘子先前或多或少透露过一些风声,如今接到准信,尚算平静。”
白隽不要钱的安慰话随口道来,“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若是能历练出来,前程自当远大。”
若熬不过来,古往今来多少能人志士壮志难酬,不多此一个。
若说白湛这几日的情绪,归结起来便是被愚弄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