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不在乎,宴席合不合规格,但正式宴会最好还是照规矩来。

    姜永嘉离开后,大堂里依然热闹一片。

    满堂宾客分为泾渭分明的两派,倒殷亦或挺殷,后者寥寥。

    前者的成分就复杂多了,单纯出于义愤、关中一体的义气、被南方官员招呼好的南方士子……

    彼此间关系说不定剑拔弩张。

    包间内的菜慢慢上齐,段晓棠让亲兵坐下来一块吃。

    自个夹了两筷子,端着碗推开窗,静静地看底下的热闹。

    脑残粉不分古今中外,春风得意楼重重包围中仍有殷博瀚的拥趸。

    一青衣士子站在几张桌子中间,高呼道:“诸位,殷相公执文坛牛耳数十年,自当为我等楷模,焉能因一二武夫的攻讦之语便蒙尘……”

    另一个红衣士子站起来打断道:“武夫攻讦在何处?”

    故意拉长语调道:“哦,孔雀开屏!”

    引来周围一阵哄笑,段晓棠端着碗,一脑袋黑线,吃不下了……

    红衣士子进一步道:“当真是武夫攻讦?不是陈仓父老扣阍哭诉吗!”

    右武卫没说过殷博瀚一个“不”字,他们只是桩桩件件影射而已。

    红衣士子:“诸位恐怕不知,殷相公幼时立愿,要做文武双全的圣君子。此去陈仓就是奔着平定弥勒教的军功。文人做了几十年,忽然想要军功了……呵!”

    好在还有理智,没有把殷博瀚故意逼反弥勒教的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