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禁向大堂外看去,天色依然如墨,只比先前更淡一点。

    龚瑞恍然大悟,“右武卫是能夜袭的。”

    别的军队视夜色如虎,但黑夜对右武卫而言,是绝佳的保护色。

    石任合理怀疑一切,从范成明不合常理的行为推测,“右武卫早埋伏在城外?”

    亦或说,范成明早已知悉弥勒教徒的作乱计划。

    范成明有充足的理由推翻这一结论,二十里算哪门子城外,通常军队一天也就行军三四十里路。

    右武卫不过多马匹代步,才能跑得快一点。

    范成明否认道:“谁叫我们运气好,刚好赶上了,幸亏右武卫不惧夜间行动。”

    准确的说,右武卫不怕营啸,或者说可能性极低。

    这一点,从他们时常夜间活动就能看出来。

    段晓棠甚至想在大营内练一练夜间紧急集合,然后被营内诸将一齐制止。

    他们倒不担心右武卫大营炸了,但很怕牵连左右邻居,然后自家倒霉。

    营啸的缘由,众说纷纭,但据段晓棠的说法,大多因为军士精神紧绷,孙安丰搞得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有缓解之效。

    范成明的亲兵留在城门处,确认进城军队的身份,并负责向每个领兵的将官通报城中情况。

    城里乱成一锅粥,范成明无力控制局势,只能保住县衙。

    郡兵炸营、城内纵火、弥勒教徒和囚犯联合作乱……孙昌安听得一脑袋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