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琬问道:“帅帐周围可曾戒严?”

    这才是最重要的,一旦事变,必有所异动。

    王正初回忆细节,摇头道:“没有,范将军把人拖出来,不曾交待其他。”

    若非先前对从长安派来的官吏好奇,入营时偷偷瞧过一眼,未必能认出来。

    柳星渊不敢在敏感时候做窥探之事,只能派人悄悄将薛宇达裴子卓找来商议对策。

    几人一碰头,焦灼的气息不住扩散。

    薛宇达直问道:“十一郎,你与陆侍郎同行数日,此人如何?”

    柳琬笃定道:“志大才疏。”

    面上名士风范,实则一肚子蝇营狗苟,只能骗骗没长眼睛的人。

    柳琬沉默片刻,说出河东方面打听到的消息,“陆侍郎是世子侧室的亲戚。”

    柳星渊嗤笑道:“一个侧室!”

    嘴上这么说,实则明白吴越正妃已逝,这位侧室能和陆德业攀上亲戚,嫁入河间王府领受诰命必然家世不一般。

    照理说吴越和陆德业算实在亲戚,但若真念及这份亲亲之谊,就不会任由范成明将人拖出来,一点体面不留。

    主帅是远房叔伯,薛宇达对两卫勉强有些信任,起身郑重道:“我去四叔那儿走动走动。”

    好歹十万八千里的叔侄,些微面子还是有的。

    柳琬慎重道:“一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