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熬两天,人实在受不住。
门铃声响起,再跑回倒座房来不及,祝明月直接让潘潜躲到柱子后面,柱子旁还有帷幔遮挡。
李君璞顶着一张冷脸进来,音调没有丝毫起伏,“长林,我去你家,家人说你在这边。”
“祝娘子,就一起说了。柳六叔家里也交待过,近来除了格外重要的事,尽量不要出坊门。”
潘潜无从分辨话中的意思,彷佛被人捏住命运的后脖颈。
杜乔:“我明白。”
祝明月意有所指,“暗处还有人?”
李君璞:“河间王及政事堂诸公,派遣左武卫驰往洛阳。”
此时的长安,前所未有的空虚。若几户高门联合起来,将家丁一武装,凑出几千人来,足够将长安的城防撕开一道口子。
祝明月:“恭喜令兄官复原职。”只想赶紧将李君璞送走。
有时候友情无需过多考验,因为它未必经得起考验。
潘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李君璞的兄长是谁,做什么的?从上元夜拼拼凑凑的信息得来,杨胤的老朋友,在洛阳,养老虎?
虚话李君璞不想多提,只长长地叹息一声。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转身,“我先回家了!”
杜乔今天巴不得李君璞快离开,“玄玉,我同你一起。”必须得亲眼见你进家门。
李君璞眼角余光,忽而扫到柱子后有一丝阴影,去除帷幔的轮廓,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