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成:“段司戈,有没有说过恒荣祥做什么营生的?”

    女人们七嘴八舌说着,“做的是羊毛生意,把羊毛纺成线。”

    “手巧的可以织毛衣,手笨的可以纺羊毛线,再不济还能洗羊毛。”

    刘洪成脑子没转过来,羊毛编织,听起来像是胡人做的生意,该在西市,怎么来昭国坊?

    高德生拦住一个路人,“郎君打听下,恒荣祥在哪儿。”

    路人转身,“顺着这条路走不了多久,门脸最阔气的,”拉着高德生往路边上站,斜着往前头指,“看见没,那一溜儿砖瓦房的,就是恒荣祥。”

    自从恒荣祥开业,坊里的女人要不进去干活,要不在外头做兼职毛衣工。

    高德生打听到路,回来道:“就在前头,不远。”

    走到恒荣祥门口,何金仰头望着店铺门头的牌匾,只认得最后一个字,“是这里没错吧。”

    出来进去的许多多是女人,在何金印象中,一般只有布庄脂粉铺子才这样。

    高德生进了最边上的一间铺子,这里不卖货,专门收毛衣。

    祝三站在柜台后,仔细检查每一件毛衣,确认没有瑕疵,道:“基础毛衣,没有问题。”转身从钱箱里取出铜钱,“三十五文,刘嫂子,你数数。”

    祝三:“押金退吗?”

    “不退,留在柜上。”刘嫂子一枚一枚数着铜钱,数完了,抬头问道:“祝管事,现在有什么活计?”

    祝三:“嫂子,你做了有一段时日,长款毛衣能织吗?”

    刘嫂子知道长款价高,问清楚款式尺寸,看过样品,领了毛线装在袋子里离开。